在东西精华协会成立以前,要拜访南老师的人们只能到家里去,所以每日访客不断,南师母整天忙着烧开水(那时还没有发明电热水器)。据说有一天,替来客泡茶就用了一斤茶叶,可见访客之多,也可知师母的辛劳了。
及至协会成立,访客可到办公室来,师母总算不必再烧那么多开水了。但是老师晚间上课,下午到处讲演,上午又要忙着会务,从早饭后出门,直到晚上十时才能回家,这个家中男主人的时间都被外人占据了。这个家庭妻子儿女的牺牲真不算小,他们的苦痛,不是外人可以了解的。
有人问南老师是不是佛教徒,他回答说:“我不够资格,因为佛教徒应该舍己为人,这一点我还做不到。”
南老师家中信仰自由,师母是回教徒,子女中也可以自由信教。长子南一鹏曾在《人文世界》发表过一篇《释迦拈花迦叶微笑》的幽默短文。
一九七二年,师母病了颇长一段时间,南国熙已经离开她三年了。一九七三年,师母由朱文光陪同,赴美探望儿子,此去就再未回台。